拉 祖 米 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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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人生】蔡程昱老师专访

#所有人友情向!友情向!友情向!

#私设40岁的蔡老师!!借蔡蔡的名,说我自己的话!

#全都是私设!

主持人: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好,音乐界有这样一位老师,出道二十年来,他把美声带出剧院,让美声不再是阳春白雪的代言,而是走进每个人的生活。欢迎蔡程昱老师!

蔡:谢谢主持人,大家好。

主持:观众朋友们最开始熟悉你是什么时候呢?

蔡:其实很早了……我第一次公演是参加一档综艺节目,叫《声入人心》,现在应该还有人记得。但也是小范围的,当时的年轻受众比较多一点。真正走向大众是我毕业工作开始,到后来参加央视的节目,渐渐的,这样。

主持:你认为现在的大家对你是一个什么印象?

蔡: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笑)。大概是大家认为我唱流行美声比较多吧,确实流行美声的作品比较多,但我什么都玩的,早年参演过两部还是三部音乐剧,前一段时间还出了一张爵士专辑,熟悉我的朋友可能知道我最近在参与制作一部当代歌剧,也参与过一些合唱的制作。但大家比较熟悉我应该还是流行美声,还有我们“窗”的一些作品。

主持:谈到窗,当时这个组合是谁发起的?

蔡:其实算是大家一起发起的。有一天,我记得是十……十六年前的小年,我应该是去《王二的长征》的首映礼……

主持:音乐剧改的电影。

蔡:对,我在里面演了一个小配角。当时很多圈里的朋友都在,那天我们是晚宴的时候,几位主角忙着,我,还有石凯和张超就一起聊天。石凯当时在做第一张专辑,说有一首歌他觉得改成三重唱比较合适,问要不要合作,对,就是《紫藤》。后来这首歌出乎意料的成功嘛(笑),当时我刚好合约到期,张超博士毕业,石凯在犹豫是进剧院还是做自己做音乐,也都面临着选择。这首歌刚好让我们看到,我们探索了很久的流行美声,在中国可以以另一种形式展现,也可以说是用它来复苏中国古典音乐。其实这也不是一种全新的形式,我们之前就有很多人做过了。

主持:但是之前比较偏向民族唱法。

蔡:是的,但是也没有那么严格的界限。其实说起前辈,像上世纪的王洛宾先生、黎锦光先生、陈歌辛先生等人为代表的一系列作曲家,他们很早很早以前就让我们看到了汉语和中国民族音乐非常非常强大的包容性。比如《夜来香》、《南屏晚钟》,一百年的歌了,现在大家还在唱。它们都诞生在西方爵士乐也刚刚发展的时候,你说汉语唱爵士不合适吗?没有,丝毫没有。任何音乐形式都没有语言的限制。同样的,音乐剧、歌剧、美声,都一样适合汉语,中国古典音乐一样适合现代汉语,甚至,也可能可以融入美声唱法。

主持:但是美声和中国古典音乐的距离还是有的。

蔡:的确,但是先驱也有。其实提出这个想法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紫藤》是我们一起录的,其实很多重唱都分开录了,但是我们那段时间都比较空,觉得还是一起录比较合适。录完了我们去吃晚饭,穿过城市公园的时候看见有老先生在弹古琴,在弹那个《阳关三叠》。还好那天还不是很吵,要不根本就听不到古琴的声音(笑)。我们当时对中国古典音乐了解也不多,我就说起来,初中上音乐课的时候,老师放《阳关三叠》,男低音,收音机效果也不是很好,同学都笑。但是当时我笑不出来,我很震撼。感觉和我们干背古诗一点都不一样,那真的是字字泣血,和一个至交好友永别的那种痛心。石凯就说,好像中国古典音乐词曲同时留下的不多,宋词,元曲,诗经,甚至一些诗,其实都是唱出来的。我说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彩虹合唱团,他们有一张辛弃疾词的专辑,做的非常棒。

主持:彩虹合唱团影响还是很大的。

蔡:对,在我们音乐界非常非常有分量,金承志先生他们做了很多开拓性的工作,他们的演出我去看过很多次。张超他说他知道,他非常喜欢这个专辑。之前的曲子失传了,我们可以猜,甚至可以自己写,或许我们也可以这样试一试。我们都说好,玩音乐嘛。后来《紫藤》的成功更坚定了我们这样的想法。

其实所谓古风音乐很早有有人在做了,15年左右有很多的网络歌手,后来也有火出圈的,比如银临、双笙,但是从我们这些学了十几年声乐的人的视角,我觉得会有不一样的东西。这些不仅是一些美丽的歌词和简单的戏曲和流行音乐的混合,还有一种新的表现形式在里面。我曾经非常有幸和李胜素前辈同台演出过,京剧的那种表现形式非常特别,不是情绪感染人,而是气质,就是哀而不伤的那种高贵。李老师当时唱穆桂英挂帅,我一下子就被震在那了。同样的,我觉得这种中国古典音乐的气质还可以深挖下去。后来廖佳琳也加入我们,为我们分享了很多的民族音乐的东西。

主持:后来你们也参与了一些音乐剧制作。

蔡:对。最有代表性的应该是《曹营》,当时我们说要改京剧,争议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定军山》本身就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高峰,而且剧情非常简单,可能不适合音乐剧的表现形式,很多人都建议我们换一个。但是龙哥郑云龙,我们那年在中国音乐剧协会开会的时候,他就说音乐就是要一直改才能活下去,音乐剧现在渐渐繁荣了,看起来剧目越来越多了,但实际上题材越来越狭窄了。除了关注人的情感,还可以把我们祖宗的东西搬上去,在音乐剧的舞台上展现和现在不一样的思维,不一样的时代特征,现代人可能理解不了,但是我们性格里都有祖先的影子的。

主持:三星堆。

蔡:哈哈哈哈,对。龙哥也给三星堆写过一个十分钟左右的短剧,特别有意思,他返场经常演这个。关于《曹营》,后来我们还是做了一些妥协。我们把焦点放在曹操身上,蜀汉是屡战屡胜,他就是屡战屡败,这种逆境、生死下的大喜大悲,可能是我们很多当代人都没有经历过的,尤其是他悲天悯人又有些不择手段的这种英雄性格,现在我们好像很少有展现这种特质的情形了。胜利和生存不是理所应当,应该是一种奢侈,而且战争和和平一样,不能说战争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虽然战争是为了消灭战争嘛。但其实我们还是做到没有像龙哥说的展现另一种时代和逻辑,因为身处这个时代,必然视野是有局限的。但《曹营》之后又有很多作品出来,我个人最喜欢的是《李斯》,这部剧从一个人入手,真的看出了当时的时代,同时又很像现代。

主持:《李斯》最著名的是阿云嘎的版本。

蔡:没错(笑),阿云嘎当时已经在音乐剧圈里封神了,《李斯》首演之后,我们一致认为他可以成精了。

主持:阿云嘎和郑云龙是当时公众认识的最多的两个音乐剧演员吧。

蔡:应该是的,他们两个走近公众比较早。但音乐剧演员当时就是比较尴尬的,像郑棋元,棋元哥说的,早些年音乐剧演员什么都干。除了在公办和民办的剧团,还出去唱主题曲、配音、和声、合唱,偶尔参加个综艺海选,不想被资本包装就当炮灰(笑)。搞艺术的也得吃饭喝水租房子呀(笑)。嘎子哥和龙哥做音乐剧推广比较早,龙哥有一句话,从我认识他开始说了二十年:买票,去剧院(笑)。他们刚火的时候,龙哥有一个外号是“魔都一秒男”,说他的票一秒就没,但其实只是几部剧这样。而且你进了剧院,发现不是抢不到票,是黄牛。有时候观众买不到票,剧院里空了一块又一块,像牛皮癣一样。

国家大剧院这方面就做的很好,他们经常会把观众都请到前面去,上海的剧院一般不会这样。但也我想他们无奈,就是认了卖不出去。

主持:上个月郑云龙官宣结婚,引起了很大的波澜。你们怎么看?

蔡:嗯……这个,也没什么怎么看的。男女主角都是我们很要好的朋友。就是郑云龙结婚的时候据说好多人都心碎了,说云次方be了(笑)。云次方没有be,昱龙也没有be,友情是可以分享而且贯穿一生的。我一开始也很奇怪,为什么好多人觉得郑云龙和阿云嘎是那种关系(笑)。我们都是非常好的朋友,搞音乐的和学术的一样,圈子里就那些人,大家都认识,经常是校友,或者老师、老师的老师是校友(笑)。我更奇怪的是,我一直觉得先结婚的应该是阿云嘎(笑),因为龙哥应该是一个很不喜欢束缚的人,而嘎子哥,给人一种感觉,就是他习惯通过奉献来实现自我……(皱眉)但是艺术不等于孤独,艺术要归于人、为人服务的。我们剖析、表达人性,不是为了批评或者解释人,而是改变人。

所以我可能和很多人的观点不太一样,游走在两个极端之间(笑),有些人会觉得,大众的趣味是低级的,没必要迎合大众。这是一种观点,但是我认为我们要做的不是批判大众,而是把文化一层层传递下去,我们应该起一个引领的作用。一个人是多面的,我们可以在往后看的同时也往前看,可以做一些前卫的探索,但随着文化的边界的拓展,曾经前卫的东西可能很多年后还要归于大众。我认为,我作为一个艺术工作者,我最主要的使命是传递文化、引领群众。应该是比较儒家的观点吧(笑)。

主持:感谢蔡程昱老师今天的分享,也感谢蔡老师二十年来为我们带来这么多精彩的作品。欢迎关注蔡老师的二十周年纪念专辑和《曹营》第三次全国巡演。走进艺术人生,我们下期再见。

蔡:大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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