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花】入万山-2
#正剧向，后妈，垃圾文笔
#现代AU，野外科研背景
#人物是蝴蝶蓝爸爸的，ooc是我的
2 进山
高速修的不错，柏油路只有两个车道，但是修葺很新，平整地绕在山间。孙哲平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面，“有音乐，自己放。”
“什么音乐？”张佳乐打开导航仪。
孙哲平看张佳乐找不到音乐，放开右手，低头划了划屏幕，“应该是去年的B榜吧，随便下的。”
“你好好开车！”
“没事，这条道我熟，”，孙哲平把视线放回前方，“我当兵的时候川藏青到处都跑过，比这道难开多了。”
Rap的节拍在车里炸开，沙哑厚重的男声慵懒却清晰地流出来，是熟悉的旋律。“过了县城就路就不好了，你可以趁现在歇一会。”孙哲平把音量调小了一点。
“还有挺远吧。”
“是，从麓川到开南两百多公里，县城到总站还有六十几公里。”
“这么远！”张佳乐翻翻列表换了一首歌，“用不用咱俩换着开？我开到县城，不好开的时候换你。”
“也行，你先睡一个小时，过加油站换你。”
“你早上几点过来的？”
“我昨天过来的，在麓川住了一晚上。你的东西是邮到县城了吧？”
“嗯。”张佳乐把座位放倒了一点，“那我先睡会了，虽然在飞机上已经睡了一觉。”
张佳乐有午睡的习惯，入睡很快。孙哲平车开的很快但是很稳，迷迷糊糊中只感觉阳光的方向转来转去。他似乎开了单曲循环，偶尔有一两句歌声漏进浅眠的意识中。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车渐渐停下了，张佳乐睁开眼睛，侧头就看见加油站的红色油箱。
“你醒的真准时，”孙哲平收回加油卡，“去洗手间吗？”
加油站后面的洗手间很是陈旧，只有两个门，一侧已经有人了。孙哲平拉开另一扇门，愣了一下：“卧槽。”
“怎么了？”张佳乐从后面凑过来，顺着孙哲平的手看了一眼，“卧槽。”
Glory Hole.
“将就一下吧。”
“唉。”孙哲平转身锁上门。
“这种地方居然有glory hole。”，张佳乐试了试变速档杆。
孙哲平扣上安全带，“我开门之前还听见隔壁敲了几下隔板……”
“我之前没开过suv，你们这车好像还挺好开，”，张佳乐也扣上安全带，调了调后视镜，“不是这也太有毒吧，多容易感染……不要命了吗？”
“站里最新的车，就留着接你这种大牛呢，”，孙哲平笑道，“也是没办法，藏着掖着的后果。美国是不是有很多？”
“几十年前特别流行，这几年还有点余毒。现在美国婚姻都合法了，也不至于这样了，没有需求自然就该消失了。”
“你听说没，最近台湾也吵着要合法。”
“当然听说了，我感觉有戏。”张佳乐把车子缓缓开上高速，“接大牛还让司机偷懒。这车之后是分给咱们了吗？”
“是。咱们那个新站在深山里，包车还是不方便。”
孙哲平没睡，把副驾驶的座椅收起来，撑着头和张佳乐一起看路。盘山道横切了山体，一面下边砌上了石头的护坡，上边的树根抓着土织成了一张网固定着山体，树干斜下来，树冠遮住了柏油路上方的天空，另一面是密密实实的竹林，拦住了另一侧的视线，让人感觉天地之间似乎只有这一条盘山路，曲曲折折上上下下地向前。现在是下坡，他们刚绕下了半座山，从竹子的上边可以远远看见对面一座山上的山路。
“莫言下岭便无难，赚得行人空喜欢。”张佳乐突然轻声吟出来。
“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孙哲平笑着接下来，“这不是初中必背吗？”
“嗯，背的不少都忘了，就这一句印象特别深。”张佳乐看见前面的急弯，鸣了一下笛，“当时一眼就记住了。”
“我也是。当时还是个小屁孩，觉得这首诗特别有道理，却又特别悲。”孙哲平看了一眼侧视镜，“少年不知愁滋味，
“却话巴山夜雨时，哈哈哈哈！”
“……”
孙哲平说的没错，过了县城柏油路就到头了，前面是坑坑洼洼的水泥路，已经经受了多少年的日晒雨淋，石子跳出来硌在路面，车开过去就要颠起来没完。张佳乐坐回副驾驶，换睡醒的老司机孙哲平开车。此时天色已经近晚，一天的折折腾腾确实让张佳乐有些疲倦，他窝在座位里，仰头眯着眼看随着车子晃来晃去的天空。
大概开了十几分钟，孙哲平听旁边安静了，转头看了一眼张佳乐。他头发有点乱了，头靠在车门上，右手盖着额头，微皱着眉，脸色有点苍白。“真晕车啦？”孙哲平用手肘碰碰他。
“有点。”张佳乐轻声回答他，“有袋子吗？”
“要吐？不至于吧。你摸摸车门上有没有。”
“以防万一。应该不能，就是不太舒服。”
“今天折腾的太累了，从早上七点到现在五点多一直在赶路。坚持一会，六点半之前能到，可以先歇一会再去见他们。今天早点睡，明天中午再从总站走。”孙哲平又打开音乐，“也不用跟他们打太极，咱这些跑野外的以后说不定都是出生入死的交情，累了就歇着，不用客套。而且站长人特别好，很好相处。”
“嗯……我再眯一会吧。”
“你今天觉可真多。”
“上个月课有点多，天天熬夜备课，这几天本来有点虚。”
“当老师不容易啊。”孙哲平笑道。
张佳乐好不容易挨到了研究站，摇摇晃晃地下了车。一个研究生过来接他们，肤色微黑，穿着深紫色的户外运动服，裤腿沾满泥，笑起来带着浓浓的学生气。
“李轩，研二的学生，我学弟。”孙哲平介绍道，“这是张佳乐张老师，沪交副研究员，我本科学长。”
“张老师好，孙哥好。一路辛苦。”李轩连忙同张佳乐握手，笑道，“不好意思，小站人手不够，我刚跑野外回来，邋邋遢遢的就来接张老师，见笑了。”
“哪里哪里，你们才辛苦。”张佳乐笑道，“赶紧把我送走，你们好好休息。”
李轩拎出张佳乐的箱子，道：“吴站长明天就开会走，他说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好，晚饭之后才能和张老师见面，让我代他道个歉。”
张佳乐赶忙推辞道：“没有没有，替我谢谢站长。”
“张老师先在公寓楼将就一天，最近来指导的上级多，房间不够，只能和孙哥拼一个标间了。”李轩提着箱子上楼。
“车干你什么意思，”，孙哲平作势要打他，笑道，“怎么张老师和我拼一间就是将就了？”
“还不是将就，”，李轩跳开，对张佳乐笑道，“孙哥半夜梦游拆房子，张老师还不知道吧！”
“知道，他当年蹭过我们宿舍，就把我们宿舍拆了。”张佳乐也笑道。
“站长真贴心。”李轩一走，张佳乐就倒在了靠窗的单人床上。
“是吧，我说过站长很好的。李轩也挺好，别看他刚研二，一点臭毛病没有，特别勤快。”孙哲平刚洗了一把脸，抽了一条毛巾擦了擦水，“这公寓楼有点老，但是配置还算齐全，往山里运什么都贵。将就住吧，之后住的还不如这个呢。”
“……”张佳乐有点无奈，“你觉得我是那种矫情的细皮嫩肉的人吗，“我说我住吊脚楼长大的你信吗？”
“不信，你说过纳西族不住吊脚楼，而且你家在城里。”
“嗯，但我是在外婆家长大的。你呢？你不会是住四合院长大的吧。”
“……”
补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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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ry hole请自行百度，此物显然不值得宣扬，但个人的选择也没什么可以指摘的